西方的野火悖論：一個世紀的壓制與一個充滿火焰的未來

「然而，我們仍然在處理150年來壓制火災的遺產。乾燥的條件和過於密集的燃料共同預示著一個充滿挑戰和更多火焰的未來。」- Winslow Hansen

這句話點出了美國西部野火問題的核心：長期的滅火政策反而導致了更嚴重的後果。本專欄將深入探討這個「野火悖論」，分析其成因、影響，以及可能的解決方案，希望能為台灣的學者與研究生提供一個更全面的視角，思考如何在氣候變遷的背景下，更有效地管理森林火災。

野火壓制的歷史遺留：燃料負載增加的根源


過去一百多年來，美國西部地區積極壓制野火，旨在保護社區和資源。美國林務局在20世紀初提出的「上午10點政策」（10 AM Policy）便是這種策略的典型代表，該政策優先考慮在隔天上午10點前撲滅所有火災。儘管這種政策在初期取得了一些成功，但它卻無意中造成了巨大的「火災赤字」（fire deficit），阻止了自然、有益的燃燒。

這種做法打斷了對森林健康至關重要的自然火災週期。原本應該定期發生的低強度地表火，可以清除枯枝落葉、減少燃料堆積，並促進特定植物的生長。然而，由於壓制政策，這些自然燃燒未能發生，導致森林中積累了大量的枯死植被，為日後的大規模、毀滅性野火創造了理想的條件。這就像在一個火藥桶裡不斷堆積柴火，最終只需一點火星，便會引發一場難以控制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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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災赤字：規模與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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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員估計，美國西部地區約有3800萬公頃的土地在歷史上積欠了燃燒。這意味著，這些森林的燃料負載遠高於自然狀態，極易發生大型野火。為了了解這種差異，科學家們利用花粉記錄和土壤樣本重建了歷史上的火災間隔，揭示了現代燃燒模式與自然週期之間的巨大偏差。

3800萬公頃是什麼概念？這相當於台灣面積的十倍以上！想像一下，在這麼廣闊的土地上，堆滿了乾燥的樹枝、落葉和倒木，一旦發生火災，其蔓延速度和強度將會是何等驚人。這不僅對生態系統造成威脅，也嚴重影響了人類的生命財產安全。2020年，美國經歷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野火季，數百萬英畝的土地被燒毀，更凸顯了火災赤字的嚴重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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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的規模：一項艱鉅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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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彌補火災赤字，森林每年需要燃燒約380萬公頃的土地，且需要持續十年。這個數字是2020年美國野火燃燒面積的三倍！這項任務的規模凸顯了問題的緊迫性和複雜性。

要彌補這個差距，森林每年需要燃燒約380萬公頃的土地，且需要持續十年。

要實現這個目標，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同時，還需要克服來自社會、政治和環境等多方面的挑戰。例如，控制燃燒可能會引起空氣品質的擔憂，而機械疏伐的成本可能過於高昂，且並不適用於所有地形。此外，公眾對野火的恐懼和誤解，也可能阻礙相關措施的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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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續的未來策略：多管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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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們提倡採取多管齊下的方法來降低野火風險，包括：

• 計畫性燃燒（Prescribed burns）： 在安全可控的條件下，進行小規模的燃燒，以減少燃料堆積。
• 機械疏伐（Mechanical thinning）： 移除過多的植被，減少森林的密度。
• 管理型野火（Managed wildfire）： 允許自然發生的火災在安全條件下燃燒，以恢復自然的火災機制。

這些方法旨在恢復自然的火災制度，促進生態系統的健康。 然而，每種方法都存在其自身的優缺點和限制。計畫性燃燒的實施需要精密的規劃和監控，以確保安全和有效性。機械疏伐可能會對土壤和野生動物造成影響。而管理型野火則需要高度的風險評估和應變能力，以防止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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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部的火災盈餘：過猶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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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美國西部大部分地區面臨火災赤字的問題，但西南部，特別是南加州，卻面臨著火災盈餘的問題。頻繁的人為野火正在淹沒灌木林生態系統，阻礙它們的再生能力。

獲得的火災比歷史上更多，這甚至會威脅到恢復能力。 如果火災過於頻繁，這些灌木林生態系統可能無法再生。

這種情況的發生，主要是由於城市擴張和人類活動的增加，導致野地-城市交界地帶的人為火災頻率增高。這些頻繁的火災不僅破壞了植被，也影響了土壤的肥力，甚至可能導致土地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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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變遷的加劇：火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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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卡迪亞地區（Cascadia）的部分地區也出現了火災盈餘的現象，研究人員認為這與氣候變遷有關。氣候變遷導致氣溫升高和乾旱加劇，為火災的發生創造了條件。

氣候變遷對野火的影響是複雜且多方面的。首先，氣溫升高和降水減少導致植被更加乾燥，更容易被點燃。其次，乾旱延長了火災季節，增加了火災蔓延的時間。第三，極端天氣事件（如熱浪和雷暴）的頻率增加，也增加了野火發生的可能性。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野火的管理變得更加困難和具有挑戰性。

總結來說，美國西部的野火問題是一個複雜而嚴峻的挑戰，它涉及到歷史、生態、社會、經濟和氣候等多個層面。要解決這個問題，需要我們深入理解野火的本質，採取科學有效的管理措施，並與社會各界合作，共同應對氣候變遷帶來的挑戰。希望台灣的學者和研究生能從美國的經驗中汲取教訓，為台灣的森林防火和生態保護做出貢獻。 讀者可以透過搜尋 “The West’s Wildfire Paradox: A Century of Suppression and a Fiery Future” 來找到相關研究的更多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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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rican Geophysical Union. (2025, December 18). The western U.S. Tried to stop
wildfires and it backfired. ScienceDaily. Retrieved December 18, 2025 from
www.sciencedaily.com/releases/2025/12/251218060550.htm\n—\n Story Source:
Materials provided by American Geophysical Union. Note: Content may be edited for style and length.